于是便有了母子二人的第三次回返,阿鲁斯带着母亲深入草原。这次他们回到真正的草原,回到游牧的行动方式,回到本源意义上的家。影片中,回返到原初并不意味着全然抛却当下、抛却自我。相反,不论是对于母亲还是对于阿鲁斯来说,回返是对于当下和自我的重新构建。母亲在回返的过程中逐渐摆脱衰老与疾病的肉身束缚,旅程的终点是死亡,但死亡意味着新的自由;儿子在回返的过程中倾听草原的声音,发现生命的起点——起点是母亲,是草原,是镌刻在血液和灵魂中的游牧基因。而这个起点,被整个游牧集体、自然万物所共享。家庭是人生的第一所学校,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。《追光的日子》另一用心之处是细致描写了7个学生及他们各自的原生家庭。代际隔阂、留守少年等家庭问题、心理症候,成为投向这些孩子心中的一道道阴影,也是亟待解决的难题。为了让这些普通家庭的故事更具真实感,该剧主创用差异化的色调和空间,隐喻孩子们从“阴影”走向“灿烂”的过程,并通过贴近人物性格的细节,外化内在心理,呈现思想转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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