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全国艺联选片人王笑楠介绍,“艺术电影首先是资金非常有限,受众也相对有限,甚至观影有一定门槛。所以我要做的工作就是为好的电影找到对的观众和对的电影院。我们经常看到一些影片票房不理想,会抱怨排片,但真的不是排片的问题,是没有人看的问题,没有人看也不一定就是电影的问题,是没有找到这部电影的受众。这当中需要做非常多的工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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