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上文分析的《飓风营救》和《方世玉续集》中的女儿与母亲,均不具有主体辅助体的功能,她们一直在主体人物完成戏剧任务的过程中处于离场的状态,丝毫没有为主体人物提供任何戏剧任务上的帮助,也从未帮助主体人物打开心结。女性人物如果仅仅只是以客体的功能被塑造,那她终究无法摆脱“被凝视”的观看地位,把女性人物以主体辅助体的功能塑造,就赋予了这个女性人物在行动范畴中的主动地位,也赋予了她帮助主体人物解决心结和完成戏剧任务的重要地位。这种“仗义”是不够市场经济的、不够理性的。在日益被新自由主义接管权责观念的亲密关系里,不会步步为营、不能“拎得清”,甚至是前现代的。但《漫长的季节》的精巧在于,辛爽不撕裂,剧情恰到好处的分寸感。既不煽情、不试图建构某种“情义”的价值,同时也不过分冷冽、去消解“仗义”的价值。尽管困在故事中的每个人,都有各自的伤口,被困在那个漫长的秋天,亟待重启人生。《漫长的季节》的剧情并未止于或沉迷于展示伤口,尽管被诟病带有一些“小品性”,但《漫长的季节》总是先抖了包袱再咂出一丝苦味,而不是靠“伤痕”去“绑架”观众的认同与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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