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便有了母子二人的第三次回返,阿鲁斯带着母亲深入草原。这次他们回到真正的草原,回到游牧的行动方式,回到本源意义上的家。影片中,回返到原初并不意味着全然抛却当下、抛却自我。相反,不论是对于母亲还是对于阿鲁斯来说,回返是对于当下和自我的重新构建。母亲在回返的过程中逐渐摆脱衰老与疾病的肉身束缚,旅程的终点是死亡,但死亡意味着新的自由;儿子在回返的过程中倾听草原的声音,发现生命的起点——起点是母亲,是草原,是镌刻在血液和灵魂中的游牧基因。而这个起点,被整个游牧集体、自然万物所共享。暨南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李学武以其电影教育者的经验为例提出,恢复线下人与人之间面对面的交往,能对艺术电影的发展起到促进作用。“今天是图像文化非常发达的时代,但是我们面部表情有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单一,因为图像文化强调的是简洁明了的传达,而不是表情的多义性和暧昧性。互联网使我们远距离交流,而远距离交流使我们都不再运用镜像神经元,我们没法解读到别人的表情,也没法利用自己的表情来传达。如果现在我们继续线上交流沟通,连别人的表情都读解不出来,我们又靠什么欣赏电影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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